第(2/3)页 几者之间的差别,也就是吃相了。 从目前他汪家的经历来看,大崋朝廷应该属于有理由度、吃相比较好看的那种。 想到这里,汪文德握住了潘氏的一只手,道:“且等着吧,这场劫难咱家应该是能过去的,但家财肯定要去不少。” 潘氏点头,“家财少些没什么,只要老爷和家里人都平安就好。” 次日。 官府来人。 虽只是个吏员,可汪家上下却不敢有丝毫怠慢。 不过这吏员倒是干练,不仅不要送到手的银子,就连茶水也不愿坐下来喝一杯,直接送上一份请柬。 “我们淮扬盐业公司总部将设在扬州,定在三日后开衙,届时将办庆典并召集各家盐商开一次重要会议。” “汪家为淮盐官商之一,还请务必与会。汪员外若无别的疑问,在下就回去复命了。” 汪文德道,“确实有几点疑问。” 跟着吏员聊了几句后,汪文德便将其送出了宅门。 若这吏员愿意喝茶,他倒不介意拉低身价,跟人坐着多聊一聊。 问题是人家摆明赶着回去,兴许还有公务要办,他再强留就显得不识趣了。 回到书房,汪文德看着请柬上的一些文字,不禁喃喃道:“淮扬盐业公司?总部设在扬州?既给我家发了请柬,应算是认可我家了吧?” 又过一日。 官府再次来人。 却是扬州府税务局、审刑局、督察局、巡警局以及绣衣卫五大官衙连袂而至,足有几十人。 那气势,吓得汪家上下一片惶惶然,生怕下一刻就被官府抄家灭门。 汪文德虽然也颇为吃惊,但想起他在绣衣卫交代的那些事情,以及前日收到的请柬,心里倒是有些底。 于是将到来的五大衙门官员都请到正屋厅中,听其发落。 几个时辰后。 这些大崋官吏离去,带走了二十几个上了手链的犯人。 这些都是犯了事的人,其中以家仆最多,但主要罪犯却是几个曾强买强卖、恃强凌弱乃至做了其他违法之事的汪氏子弟。 汪氏乃大族,仅汪文德就有兄弟好几个,家风再正,也终究有纨绔、渣滓。 以往,汪文德看在亲缘关系上,可以睁只眼闭着眼,甚至暗中发动人脉庇护一些并非重罪的家人。 可在绣衣卫的水泥房中,他觉得自身难保,搞不好汪家都要灭门,自然把这些渣滓都抖落出来。 就当清理门户了。 除此外,这些官吏还从汪家拉走了好几大车金银财宝,总价值高达三百多万银元! 几乎是他们汪家嫡脉在扬州能筹集的全部浮财。 同时,他手上还落下一张五百多万元的罚款总单! 也即是说,目前他们汪家还欠了官府两百多万银元的罚款! 当汪文德站在门口,看着远去的车队时,不禁满脸肉痛。 这时潘氏来到他身边,劝慰道:“夫君别多想了,财去人安乐。” 汪文德点了点头,转身进了这栋占地二三十亩的大宅··· 走出扬州绣衣卫营部的第四日。 汪文德来到“淮扬盐业公司”衙门参与庆典,及淮盐盐商大会。 与汪文德想象中不同,淮扬盐业公司衙门所在占地颇大。 然后他便发现,与会的大多是此前他们下游的一些分销盐商,前明时分割淮盐纲引的大盐商来得极少。 徽商之中,仅有他和程心言。 方明瑞就不说了,吴闵卿也没来。 至于晋商,更是只来了一位。 须知,两淮盐利为天下之最,之前徽商、晋商等大盐商加起来可是足足有十位。 虽然过去几日,他已然相当于被软禁在家,难以打听到外界多少消息。 但他能推测得出,朝廷此番动作,怕是将原来的大盐商一举打掉了七位! 有此结论,汪文德不禁一阵后怕。 七位啊。 哪怕这七家并非都被抄家灭门,或许只是失去了官商资格,也足够可怕了。 然后他就不禁感谢起父祖辈留下的良好门风,感谢自己的运气,让汪家成为了仅剩的三家大盐商之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