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然后就见丁汝璋向当中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行军礼。 “报告团座,汪文德带回来了!” 儒雅中年看了汪文德一眼,便微笑着点头,“行,便由你带他去茶房询问吧。” “是!” 丁汝璋应了声,明显有点兴奋,当即示意汪文德跟他走。 出了这厅堂,汪文德才后知后觉的醒悟了什么,不禁问:“丁将军,方才那位莫非是总管整个江北地区绣衣卫的将军?” 他到底是巨商,且盐商又带着官商性质,对绣衣卫的事多少了解一点点。 绣衣卫属于大崋皇帝亲卫,故目前建制也都跟军队差不多。 但亲卫军军衔本就比寻常军队高一阶,绣衣卫是做监察、情报工作的,自然又隐隐高出半阶。 汪文德听说,扬州府绣衣卫的一把手也就是正营而已。 方才那儒雅中年竟被丁汝璋这个营副尊称团座,很可能就是总管南直隶江北地区的绣衣卫将军,且是真正的将军! 因为汪文德注意到那儒雅中年的肩章乃是一片椭圆树叶,加两颗黄星。 这代表着,对方乃是二星准将! 像许都这种绣衣卫高官是没必要隐瞒身份的,也没法隐瞒。 于是丁汝璋点头道,“没错。” 很快,丁汝璋带着汪文德来到一栋独立的楼房前。 借住丁汝璋手提的灯笼,他发现这是一栋水泥砖房——因为外墙都用水泥刷成了青灰色。 水泥这种据说由刘升发明的新型建筑材料,如今在大崋属于官营。 民间想要买来用,不仅价格昂贵,而且还有严格的审批流程。 因为水泥少了没大用,所以,便是汪文德这样的巨商,目前都没能有一栋水泥房。 大概也只有官府,才能如此豪奢地以水泥建房、刷墙了。 待跟着丁汝璋进入其中一间房。 汪文德发现,这间房不大,可陈设却很少。 只有一张桌子,几张凳子。 显得有些空旷。 房间内也是水泥刷墙,水泥地面,似乎连窗户都没有一扇。 哪怕丁汝璋是提着灯笼进来的,也显得黑洞洞的,有些阴森。 丁汝璋将灯笼挂在一旁,便伸手示意,“汪员外请坐。” 丁汝璋所指的是房屋正中央略微靠后的一张高脚凳。 汪文德走过去坐下,发现双脚只能勉强挨着地面,不好着力。 这凳子坐着一时倒不难受,但绝对不舒服,至于时间久了会如何,汪文德还没去想。 丁汝璋和几个跟进来的绣衣卫则在他正对面的桌子后坐下。 这桌子离墙很近,离他则有十几步。 按理说这距离不算远,可因为房间太空旷,便让汪文德感觉丁汝璋等人离他颇远。 随后,有人点燃了一盏奇怪的灯。 那灯头上套了一个喇叭状的古怪玩意儿,里面竟镶着银镜! 待绣衣卫将其引燃后,顿时射出一道明亮、刺眼光,将汪文德笼罩住。 汪文德勉强适应这灯光后,睁开眼,发现除了那灯火、光芒,周围其他的东西都看不清楚了,丁汝璋等绣衣卫更是只剩一道模糊的人影。 仿佛他周围尽是无尽的黑暗。 他一不小心,就会从这光芒中坠落,掉入无尽的黑暗中。 由此心里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、压迫感。 汪文德虽是巨贾,却出身便如此,并没有受过苦难,如此古怪压抑的阵仗更是头回经历,顿时恐慌起来。 这时一名年轻的绣衣卫开口了。 “汪文德,性别男,字是修,淮南省徽州府祁门县人士。” “前明万历二十一年生,父祁门汪氏上任家主汪伯章,母为汪伯章正妻颜氏···” 随着年轻绣衣卫毫无感情甚至声调都没什么变化的话语,汪文德的信息一点点被公开在这个古怪的水泥房中。 这让汪文德越来越紧张和恐慌。 因为其中的一些信息连他都忘了,甚至是根本不知道的。 却被绣衣卫像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般念了出来。 这让产生一种感觉:他所做的一切,绣衣卫都能查到! 他在绣衣卫面前,没有秘密可言! 等到这年轻绣衣卫念完,过了不知多少息,在汪文德微微哆嗦时,丁汝璋才出声。 “汪文德,我们今日请你来,是因为圣上有意整顿盐业,彻查所有官许盐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