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毕竟他只是说些“道听途说,不知真假”的小道消息而已,总不至于犯了王法吧? 可今日出门走了几条街,他竟两次碰到警备军抓人。 被抓的都是些如他这般喜欢走街串巷地小商贩,且嘴里都喊着冤枉。 第二次碰到时,他便找了那人的邻居打听消息。 这才得知,那商贩是被警备军以“故意造谣生事,阴谋破坏国策”缉拿的。 王大贵虽然没什么文化,却也有点见识,立马意识到这事儿可能跟他有联系。 他原本想直接逃出城的。 挑着货箱走到城门附近,便瞧见警备军在严查过往行人。 他心虚之下,根本不敢过去,便下意识地跑回家中躲着。 紧张不安中,王大贵跑到家里供奉的陶瓷财神前求保佑。 “财神爷保佑,千万别查到我身上——事后我一定给您多烧香烧纸。” 求完,王大贵才意识到,财神爷可能不管这事。 于是又准备再求一求祖先。 谁知他才在祖先牌位前跪下,院门就被敲响了。 “王大贵在家吗?” 是巷正的声音。 但王大贵不敢应声,更不敢开门。 随即他就听见巷正道:“军爷,之前有人瞧见王大贵回家了啊,可能又出去了?” “出去了门能反锁?” 一个大嗓门如此说了句,随即门就被踹开了。 王大贵吓得躲进床底。 可还是被冲进来的警备军士卒很快找到,抓了起来。 被带出院门时,王大贵忍不住像他看到的那个小商贩般呼喊,“军爷,冤枉,小人什么都没干啊。” 前来抓人的警备军伍长道:“冤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有数!带走!” 从外面回来的胡大壮恰好瞧见这一幕,吓得赶紧站在一边。 等警备军离开后,他才过来打听。 “巷正,王大哥这是犯什么事了?” “说是故意造谣生事,破坏国策——就是新旧钱的事儿。” “啊?” 胡大壮听了后怕不已。 心想,辛亏那天没听王大贵的话去衙门前抗议,不然今日肯定也被抓。 然后他就感激起宣政员许和来。 次日。 许和来到巷子里,宣布了王大贵的事。 “王大贵是收了私钱商人的银子,故意散播谣言,企图阻碍‘新钱令’实施。” “虽然罪不大,但还是被官府没收了非法所得,并罚作一年苦役。” “希望大伙儿都能对这事引以为戒——不干净的钱咱们不能挣,更不可跟朝廷对着干。” “若被坏人利用,犯下大事,被定个造反的罪名,可是要掉脑袋的。” 听许和讲完,胡大壮注意到,在街上给人净面的李二叔满头细汗、脸色发白,显然吓得不轻。 毕竟那日他跟王大贵一起在巷子里散播“朝廷将直接禁用旧钱”的谣言来着。 胡大壮不清楚为什么他没被抓,估计是因为没收坏人的钱? 想到钱的事,胡大壮又不禁想到家里存的二十几贯前明铜钱。 昨日许和说,县衙所在的大街上这两日会有一个叫“银行”的新衙门出现。 到时候,他们可以把家中旧铜钱拿去换成新钱。 也不知他家里的二十几贯旧钱能折算多少。 就在胡大壮这么想时,便听许和话语一转,讲起了这事。 “咱们平康坊附近,今日就有一家银行开门。” “虽然朝廷给了一年的时间,让大伙将旧钱兑换成新钱。” “但我还是建议,大伙儿尽快把这事给办了。” “一则,旧钱品质不一,毕竟不如新钱好用。” “二则,朝廷虽给了一年的期限,但做买卖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愿收旧钱了。” “不过大家也不用太着急,只要三五个月内办了这事,应该就没问题。” “不出意外的话,这几天银行那边兑钱的人会比较多。大家要不想去排队,也可以等银行的业务员来咱们坊中收旧钱。” 许和才说完,巷子里的马寡妇立马举手询问。 “许先生,那什么行的人真会来咱们平康坊?什么时候来?兑旧钱的价格跟那衙门里一样不?” 胡大壮等百姓也有类似疑问,听马寡妇问了,便都打起精神听着。 许和道:“按理讲应该是一样的——大家如果信不过,也可以花些时间去银行办。” “当然,若在那银行业务员处办了,却发现价格跟衙门里不一样,吃了大亏,也可以来寻我。” 马寡妇当即露出笑容,“有许先生这话,我就放心了。” 第(2/3)页